穿着鸦青色衣服的男子身量更为高挑,戴着一个白色幕帘,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只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外面。
另外一位小公子脸上带着可亲的笑意,衣服是极其认人的月白色,站在男子前面,牢牢把人护在身后。
“站住,干什么的。”
守城的士兵果然不出所料的拦住了两人,哪怕是看了路引,见祁渊戴着幕帘,依旧不让人通过,再次追问道。
“我们是前来求医的。”
在守城士兵的再三逼问之下,林池笑意吟吟的脸上挂不住了,不住的掉眼泪。
“家里父母去世的早,我和兄长自幼相依为命,如今他身患恶疾,在江南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
“偶然听闻京城中有神医,便想着带兄长来看看,死马当作活马医。”
“是吗?”守城士兵的语气听起来依旧有一些狐疑,左看右看后道,“把幕帘摘下来看看!”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是西凉派过来的探子,用这种手段来博取同情。”
“我家哥哥自幼面容俊朗,如今因为这瞧不出来的病变得形销骨立,面目可憎,小孩看见都能哭几天。”
“你们这么做,不是在揭我兄长的伤疤吗?”
守城士兵即使在周围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的情况下,依旧不为所动,坚持要祁渊必须摘下自己的幕帘看看。
林池又哭诉劝了好久,依旧无果后才认命叹气,对着士兵恳求道:“那能让兄长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吗?”
“我实在是害怕,兄长因为揭开幕帘后因为容貌被人指点,再因此想不开。”
守城的士兵纠结半天,最后同意了林池的要求。
提出让祁渊揭开幕帘的那个守城士兵回头和自己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带着两人来到城门不远处远离人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