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滑动鼠标的手一顿,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半晌,他闭上眼睛:“好。”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
江渊知道那段记忆对于林池是永远的痛,但也知道,如果一直不去碰的话,他就像是一个脓疮一样生在那里。
表面看上去完好无损,一旦挑破,被掩盖在下面的脓水就会流出来。
只有刮骨疗毒,一次性刮个干净。
在酒店里忙碌一夜后,次日两人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向关押如今唯一一个活着的知情人监狱。
当年的恶人经过十多年的磋磨,已经老了,一双眼睛无比浑浊,在林池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时,甚至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还记得这个小孩是哪里来的吗?”林池把修复好的一张六岁时照片放在他面前。
犯人盯着看了很久,努力回忆一番后道:“这小孩来的很奇怪。”
“我们其他的孩子都是被诱拐或者强行绑架的,一旦清醒过来会又哭又闹。”
“这个小孩不一样,他是被一个人送到我们这里来的。”
“刚见到的时候,那表情,一看就有病,老大甚至不愿意接手,说卖不出去一个好价钱。”
“然后那个送他来的人讲,活得卖不出好价钱就杀了卖器官,老大被吓坏了,觉得自己应该救这娃一命。”
“虽然被卖,也比在那个人手里面死了好。”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江渊追问道。
“这都快二十年了,哪个还记得清楚。”犯人道,“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一些。”
“那个人身上有股香味,手上面也有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