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仪紧紧攥住拳头,眼前冷不丁又闪过了那个女人看似美艳多情实则锋利如刀的桃花眼。
她那时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勾着她的下颌说:“只要你帮我做件事,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迫于无奈,高婉仪为了不坐牢,只能接受这笔交易。
直至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那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真的太可怕了。
高婉仪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翌日一大早,陆言琛开车将秦浅送到了高速路口。
到底是母女连心,或许感应到秦浅要离家,绵绵很早就醒了,鼻头抽着,哭唧唧的。
绵绵的性子像小时候的陆言琛,特别安静,哭闹也很少,带起来格外省心。
偶尔一哭,眼泪便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而且嗓门也特别大。
秦浅心疼的要命,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抱着绵绵柔声轻哄,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陆言琛给她披了件睡袍,视线里,秦浅露出来的肩膀全是星星点点的痕迹。
他看了两眼,移开双眸,定在绵绵湿漉漉的小脸蛋,漆黑凤眼晕开涟漪,倏然笑了。
秦浅百思不得其解,瞪着陆言琛:“你笑什么?绵绵在哭,你还笑。”
陆言琛语气清淡,捉住绵绵的手心挠了挠:“她这么爱哭,你说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