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一山还比一山高。”
赵舒华又津津有味地吃了块里脊肉,丝毫不心疼负伤的陆言琛。
饭后,赵舒华见到了秦浅。
秦浅的情绪已然平复,看不出先前的愤怒。
“阿瓷,你受委屈了。”
赵舒华打量秦浅半晌,眸光平和温暖。
她是活过半个多世纪的人,身上的气质透着历经沧桑岁月的睿智。
秦浅在赵舒华身旁坐下,轻翘起嘴角:“奶奶帮我教训过陆言琛了,我不委屈,反倒是奶奶不要怪我打伤了陆言琛才好。”
“那小混蛋该打!”赵舒华气冲冲的,将秦浅的手拢在温厚的掌心:“阿瓷,你是个好姑娘。”
简简单单的一句,却让秦浅的内心酸涩难当。
她能承担世上所有人的恶意,却很难承受少数人的善意。
她的盔甲能抵御谩骂侮辱,却能轻易被温言软语穿透。
“阿瓷,”赵舒华疼惜地把秦浅搂进怀里:“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死了的人被唾弃,活着的人甚至更痛苦,你还记得你妈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记得。”秦浅沉默片刻,轻轻说:“我妈这辈子为情所困,她很爱我爸,却希望我能在情感上洒脱点,不要有那么深的羁绊。”
“可惜你遇到了阿琛。”赵舒华叹气:“阿琛又喜欢了孟雯萱,你们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