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轩没拦着,他知道她只是找个借口离去,芋头根本没带来,走的时候交给了萧老爷子照看。
萧枝雪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神情动作都麻木不已,耳边俱是回响着萧靖源的话语,直到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她才恍然惊醒。
她坐在湖边,月色朦胧,她怔怔的望着湖面,抱着膝盖,良久,泪珠滑落,她哭的很安静,仿佛只是为?了流泪而流泪。
泪珠却大滴大滴的滴落在膝盖处,晕湿了衣裙,她抬手擦了擦,却永远也擦不干净似的,鼻子就跟堵上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萧枝雪拿起?地?上的石子往湖里扔,恨恨的想,死就死了,省的尽在她面前?转悠,叫她心烦,人死爱恨两消,他们二人再无?任何瓜葛了。
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她明日就回京城去嫁人,叫他好好瞧着,还要去他坟前?骂两句。
萧枝雪想让自己快意一些,可越想,泪水流得越汹涌。
当夜,萧枝雪就生了病,发起?了低热,大夫说?只是情绪有些大起?大落,还在湖边吹了风导致的,静养便可。
萧靖轩有些发愁,自从回来后她便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宛如蔫巴了的花朵,失了养分,任人扒拉,萧靖轩安慰了好些时间,萧枝雪光点头行径却依旧不为?所动。
叫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人的那个精气神儿没了。
这?般养子他也不敢送回兰陵,叫祖父见了忧心,只得日日吃些药,带去出散散心,但见效甚微。
萧靖轩抚着她的头:“容容可想去京城看他?”
看谁不言而喻,萧枝雪摇摇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