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以她小妹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入宫,他与父亲希望以后能寻个普通上进的人家,最好高不过自家。

这样小妹也就不用受欺负。

可是萧枝雪听了后伏案大哭,她抓着萧闲的手:“爹爹,女儿,女儿真的心悦太子哥哥,这辈子非他不嫁,求爹爹和阿兄帮我。”萧枝雪哭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最后好不容易让奶娘哄睡。

烛火下,萧闲对着桌子抚眉叹气,萧靖轩亦是:“父亲,现下可如何是好,皇后属意周家,陛下属意陶家,不出意外他们两家必定是太子妃和太子侧妃。不若厚着脸皮…为容容搏一个良娣?”

萧闲拍桌子:“胡闹,她头脑不清醒你也跟着不清醒,还副使,兰陵萧氏的女子就没有为妾的,这是要丢我们萧氏一族的脸。”

萧靖轩愁眉苦脸:“可,容容你也看到了,这般要死要活的样子,万一到时候太子娶妻,她有个好歹。”

“不若把她送回兰陵吧,与子怀定亲,成了亲就好。”萧靖轩提议

萧闲的身躯在烛火的投映下显得有些佝偻了起来,叹息:“她哪是那般愿意听话的人,罢了,最不济我就拼了我这把老脸,在陛下面前走一遭。”

萧靖轩一惊,跪下:“父亲不可,这么做岂非给陛下递了把柄。”

萧闲摆摆手:“无妨,我这老骨头一把,陛下若是忌惮,就忌惮吧,倒是你,在朝中谨言慎行,我是怕连累你。”

萧靖轩:“父亲说的哪里的话,若是贬官,不过是重回翰林学士院罢了,有萧氏在一天,就是容容的后盾,太子也不敢太过怠慢。”

父子二人彻夜长谈,天际微亮,一向闲赋在家的萧闲和萧靖轩一同进了宫,萧枝雪还在屋里裹着被子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