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晴张大嘴巴，用力地呼吸着，咽喉像是被刀割似的，每呼吸一下都有被刀子刮过的感觉，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厉北骁扯了下裤子，在她身边蹲下来，从上而下地俯视她。

这时候，程雪晴已经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了。

对厉北骁，她有了彻骨的恐惧。

她想往旁边缩去，而且她也真是这么做的，厉北骁也不阻止她。

“我妈是你杀死的，对么？”厉北骁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微风拂过。

但程雪晴却觉得，对方有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就是不说话。

“不说，也可以。”厉北骁从旁边茶几上，拿来一把水果刀。

刀尖落在程雪晴的眼眶处。

“我看这双眼睛里，全是算计，我不喜欢，抠掉算了。”厉北骁淡淡地说。

“不，不要抠掉我的眼睛，我说——我全都说！”

程雪晴吓坏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是我，是我害死了你妈妈。”程雪晴喘了口气。

因为紧张恐惧，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困难。

厉北骁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我……你妈妈爱吃燕窝，我……我收买了厉家的佣人，往她的燕窝里，添加……加了一些微量元素……损坏了她的心脏……”

在厉北骁的注视下，程雪晴讲话结结巴巴的。

见厉北骁不说话。

她便继续道：“她是豪门小姐，婚后又是豪门富太太，整天吃上等的燕窝……而我们呢？我们只能住在厉家之外，独自带着孩子……我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