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没说什么?”单容瑾问。
宫人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奴瞧着太子妃脸色不太好。”
他本意是说君扶精神瞧着差,可单容瑾会意为君扶怕是又生了闷气,他昨儿本许了她要过去的,但是有事耽搁了,现在也腾不开手过去看她一眼。
不过单容瑾很放心,昨儿他离开时君扶脸色很好,她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了,眼下生不生气有什么打紧,等他将那件事告诉君扶,她定然一点气都生不出来了。
单容瑾没有在意,挥挥手让宫人下去了。
回到长华殿后,君扶没有再去床上歇着,她今日精神不错,要趁着今日把该做的事都做了,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
她先是回了书房,慢条斯理将她最后画的那副画展开来看了看,原本极好的红色喜服,因着她的不慎被溅上血迹,现在血迹深了,虽然不算太明显,但也破坏了画整体的美感。
这是她来到东宫后画的第一幅画,也是最后一幅,结果留下了这样的瑕疵,君扶想,这东宫果真跟她犯冲,干什么都不顺利。
君扶慢慢收起画幅,然后给家中的兄长写了一封信,她想交代的东西基本都一一写在了上面,至于父亲母亲,她就没有再留信了。
自她出嫁之后,母亲对她严厉了不少,但君扶清楚若是她死了,母亲一定是最受不了的那个,还是不写这种惹人眼泪的东西了。
写完了信,她仔仔细细封好,交给了青松,让青松到时候交给君胥。
青松还有些奇怪,问君扶什么时候是“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