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沉吟一声,道:“江南出了时疫,已经闹了好几个月,宫里都在忙着研究时疫方子。”
“很严重吗?”君扶并未见过时疫是什么样子,只是从书中了解过一二,这种病每次来时都不一样,传染得又极快,通常都会封城。
“恐怕很严重。”陈青垂眸为君扶把脉,“太子已请命年后便带着几个太医亲去江南探望。”
单容瑾?君扶意外,他倒是不放过一丝一毫能在隆景帝面前彰显仁德的机会,桩桩件件做下来不过是为了巩固他的储君之位罢了。
“观太子妃脸色,难道还不知道此事?”陈青意外,太子殿下已请命有三日了,怎么这边倒像是一点风声都没得着。
“不打紧。”君扶略过这个话题,她与单容瑾的关系本就算不得好,他不稀得跟她说也是情理之中。
“届时他不在东宫,一切才都好办。”君扶道。
陈青隐下眼中一片默然,俯身为君扶诊脉,刚摸了两把心头却是一跳,猛地抬头望向君扶。
君扶被他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陈青,她真不知如今她这副身子还能出现什么毛病能让陈青如此震惊。
“怎么了?”君扶问。
陈青咬紧牙,低声道:“太子妃的脉象,似乎是喜脉。”
君扶也愣住了,说是喜脉,可眼下两个人都不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她时日无多,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君扶抿唇,因为时日无多,她从未操心过避孕之事,她与单容瑾也才成婚一个多月,她没想过自己的身子会这么快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