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夫?”宋柏好奇道。
沈寒潭看了一眼唐拾瘸着的腿,语调放软和下来,说道:“你们进来吧。”
破庙里头有个小间,墙壁上嵌着一盏煤油灯,映出墙上整齐排布的草药盒子,沈寒潭把几束鲜草放在一起捣碎,让唐拾敷在脚踝上。
宋柏接过裹着满是药汁的草药:“我来吧。
沈寒潭望了他一眼,没有反对。
袜子被褪下的时候唐拾脸色有点不自然,脚腕其实属于隐私部位,睡一张床是一码事,让人抓着脚腕又是一码事。
唐拾觉得自从进幻境,他的思维也被古怪的磁场影响了,磨磨唧唧的想法特别多,且杂乱无章,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疯狂地滋长。
“肿成这样还走,日后落下病根容易经常崴。”纵使沈寒潭一贯是个温和的大夫,见了这样的病患也忍不住唠叨两句。
所幸唐拾脚腕已经肿的麻木了,宋柏捞着他的腿敷草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只能感觉到丝丝凉意顺着皮肤往肿胀的地方渗。
唐拾算是信了他是个大夫。
民国时期西医在很多地方还没有普及,村落治病多半靠当地的铃医,有一部分迷神信鬼的庸医,自然也有将中草药融会贯通的好大夫,沈寒潭显然属于后者。
“你也有伤。”沈寒潭皱着眉头看到了宋柏手掌上深深的印痕。
两人同时作出了反应,宋柏条件反射地抽回了手,唐拾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手掌覆盖住了尚未愈合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