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大明山还有一件事,”宋柏用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他,认真道,“解你身上的蛊毒。”
“蛊毒?”唐拾有点困惑,旋即想了起来——他是指拍卖场里唐拾代他喝的那口香槟,他依稀记得香槟里被周白桃下了东西,“已经没事了。”
过去一个多月了,起初他也顾虑了一段时间,后来去医院做了不少检查,发现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几乎要遗忘了,没想到宋柏去大明山还想着这一茬。
“怎么没事,”宋柏直起身子道,“你不知道,赵明川以前去湘西出差,被寨子里一个小姑娘看上了,之后上吐下泻怎么吃药都好不了,吐出来的东西里还有虫子,最后跟小姑娘扯谎说已经订婚了才好。”
在前面跟祝山乾介绍城隍庙的赵明川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祝山乾担忧道:“空调有点冷,赵警官是不是感冒了?”
赵明川困惑地摇了摇头:“我这体质都十多年没感冒了,不可能的。”
唐拾并不怎么想找人看,但是“有虫子”这件事大大超出了一个洁癖的承受范围,他想了想那个画面,当即一阵恶寒,一时忘了拒绝。
“放心,大明山的草蛊婆跟城隍交情很深,既能下蛊也能解蛊。”宋柏说。
唐拾收起地图,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帮你挡了一灾,能抵钱吗?”
宋柏坐在民航飞机并不算宽敞的座位上,双手随意地放在身旁,头微微偏着,飞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尽数映在眼底,他眼里盛着笑:“钱债归钱债,命债归命债,还的方法可不一样。”
“说起来,我拍卖场救了你一次,崇江大桥又救了你一次,算起来是你还欠我一条命,打算怎么还?”
唐拾没想到挖了个坑把自己坑进去了,没什么表情道:“你打算怎么让我还?”
他本以为宋柏会得寸进尺给自己派活,却不想那人只是歪了歪头,坦陈道:“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