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现在，还是吗？”

苏牧话音一顿。

他一直维持着转身的姿势，脊背僵硬地绷直，扣着车门把手的那只手一下子攥得很紧。

“我…”

他感觉喉咙一阵发涩，出声的时候，才发觉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嘶哑。

但他还是故作轻松，答非所问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爱玩游戏的，而且我对这也没多大兴趣，很多东西看都看不懂…很菜的…”

他不记得后面自己又瞎掰扯了什么东西，只知道傅星辰在他下车的时候，提醒他把糖拿走，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吃饭，有事联系，最后一句话说的是。

“一定要联系。”

苏牧坐在桌边，就这么傻傻地用脸贴着水瓶，呆坐了很久，甚至都快把瓶子捂热了，才缓缓回过神来。

最后，他终于放下手里的糖，拧开瓶盖猛地一口气灌下了半瓶水，然后被狠狠地呛住，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眼眶也被激的红了一圈。

桌面上的手机嗡嗡振动了两下。

程阳这个时候才回了他的消息。

【程阳：下周见。】

苏牧烦躁地在两人的聊天框里上下划了划，在翻到一句话时，指尖骤然一停。

【程阳：离他越近，他对你越好，你根本就什么也藏不住。】

--

苏牧在晚上六点准时开了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