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这么一出,把张之庭吓得心脏病都要突发了,急忙蹲下身子,把将信搂在怀里。
将信汗湿的脑袋靠在张之庭怀里,摔倒时的震动让疼痛更甚,将信紧咬着下嘴唇,太过用力的原因已经使唇瓣沁出了血丝。喉咙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急急喘气。
双手紧紧抓着张之庭的手臂和衣服,再一次被张之庭拖起来,一站起来,受了撞击的胎膜破了,羊水便“哗”地一声从学口汩汩涌出,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粘腻的腥味。
可算是因祸得福,将信终于破水了,张之庭松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松懈下来。
疼痛感像针扎一样密集地袭来,将信早已经没了力气,肚子里的一阵接一阵的剧痛却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啊……呃呃……之庭……我疼……疼……”
“没事,没事的。老高!老高!”张之庭急切地呼唤老高,“现在呢?现在要怎么办?”
“既然破水了,那么接下来随着宫缩向下用力就行了,可是……”老高又观察了一下将信的宫口,“怎么……怎么才开了六指?”
“啊!”第一次宫缩来了,肚子发硬,将信一时招架不住,差点昏了过去。
“将信!将信……别睡!孩子还没出来!别睡……老高!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张之庭被吓得六神无主,现下的情况让他也变得心急如焚。
“你继续给他抹软膏。”边说着,老高边鼓捣着药箱,拿出一个针筒,调了药剂,找到将信的血管,注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