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从另一边开了车门,“快,把他挪进去,我给他扎针试试。”
女医生一听,冷下眼,“试试?!”
“他要是配合的话,我还是有把握的!”赵岩利落地从衣服里边掏出针袋,“把他按住,本来就流了这么多血还这么挣扎,不要命了?”
“你为什么骗他!”项骆辞几乎用最后的力气吼出声。
他生气的时候眼神里很有攻击性,这点他从未在邢沉面前表现过,何况此时他眼里还隐隐透出一种杀气。
赵岩看到这样的项骆辞也很意外,他老实巴交地说:“没骗他,颂炽确实舍不得你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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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盘山很安静,群鸟居窝,一点动静都能吓得它们翅膀扑通。
就在刚刚,颂炽一群人登上飞机,飞机准备起飞时,警方突然出现,用子弹打破飞机的扇叶,飞机失衡,不受控地左翻右偏,就要撞上石壁,关键时候颂炽被老管家推了出去。
飞机继续失控,最后跌落半山腰,卡在树枝上,有几个人失足摔了下去,还有几个人在飞机里。
这个动静惊到了山里的鸟,鸟儿们惊慌出巢,发出悠远夹带回音的叫声。
从飞机里跌落时,颂炽的手臂和脸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血从他脸颊上滑落,滑进他的锁骨,让他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无所谓地擦了擦血,冷静地说:“我要见邢沉。”
虽然颂炽被警方包围,但他手里有枪,而且并不打算降服。
也许这样的结果他也预料到过,所以他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