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那项法医平时除了工作,闲暇时都会做些什么?”
这下即便是反应再迟钝的小郭助理,此时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作为项骆辞的助理,小郭理应保护项骆辞的隐私,尤其此时,他总觉得邢沉这次来是在针对项法医,更是轻易不敢回答任何问题了。
“别紧张,就随便聊聊,跟案子没关系。”邢沉似是终于看出了小郭同志的紧张,说:“这次的案子我跟他有合作,而且是第一次合作,我怎么也得对他有个了解。”
小郭助理说:“我新来的,对项法医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
“那你这助理工作不到位啊。”邢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你给项法医当助理,第一件事就应该好好了解他。干我们这行,团队之间的了解和默契有多重要,不用我跟你科普吧?”
“……”
小郭助理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转念又想,这跟你要了解项法医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过一个小助理的嘴巴都这么严,邢沉一时不知道该欣慰这个助理对项骆辞这么忠心,还是无奈于自己的威严不到位,竟撬不开一个小小助理的嘴。
最后碍于小郭助理盯瘟神一样的目光,邢沉只好作罢,在小郭助理耳提面命的“项法医工作的时候不喜任何人打扰尤其是法医部以外的人”的善意提醒下,遗憾地离开了法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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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项法医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我也觉得,而且你们没发现他今天的脸色有点苍白吗?”
“可能是不舒服吧,听说项法医最近一直在加班,还得忙着备课,怪辛苦的。”
几个实习生从解剖室离开,解剖室的门被关上,项骆辞继续完成尸体最后的还原工作。在给死者盖上白布之后,项骆辞终于忍不住,跑去洗手台干呕了起来。
哗哗哗哗——
冰冷的水不断往下冲,冲洗着男人苍白而消瘦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