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用了些力气，季林衍没有防备，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他蹙着眉啧了声，慢条斯理地跪坐在床边，盯着池羽认真地问：“怎么了？”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季林衍你是人吗？我说了我不要、不要！”

昨天第一次的不适感还没缓解，今天又来欺负他，池羽这会儿火气极大。

“我错了。”季林衍老实道歉，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还敢。

池羽自然不会想到五年时间真的能把一个温润老实的人变成冷酷狡猾的模样，居然认真想了想后信以为真地轻轻哼了声，道：“这次先原谅你，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好。”季林衍虚心应下。

果然啊，五年时间，池羽还是那个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看上去张扬无比其实又天真又单纯的少年。季林衍丝毫不怀疑，若是他将池羽拉去卖了，池羽还会笑着帮他数钱。

当然，这个前提是，卖他的人是他季林衍。

池羽这种对别人冷淡，对自己张牙舞爪的双重性格，季林衍早在五年前就摸透了。他很开心，并且幸福地享受着，因为这说明他在池羽的心里永远是最特别的。

池羽发完火又觉得委屈，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尤其那里本来就痛还没好全，又再次被季林衍这样那样，现在更不舒服了。

他瞪着季林衍，“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

池羽想了想，盘算着是自己动手辛苦点还是继续被揩油，可能还会不受控制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