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鹤霄:“谁?”
杜晨:“谢惟教授。”
“是他。”辛鹤霄有所耳闻,“这人傲气,从不屑与商界打交道,他的讲座一向不肯商业化,听说只给高校免费发放名额。”
“对啊,可是我们学校这次名额只给到四年生。”杜晨可怜巴巴地看着辛鹤霄,在这个家里,他每次想要求父亲什么,都是这个表情,“我很想去,拜托了爸爸”
辛鹤霄一口应下:“行,我想办法。”
辛雪稚搁下杯子看过去。他很少用自己的事情去麻烦别人,这次即便如此遗憾,原也打算随缘,但既然现在杜晨提了出来,父亲也决定帮忙,那加一个名额或许——
他正要说话,杜晨突然又在对面道:“太好了爸,之前哥去二区交换,肯定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总算也能有一个机会!”
失去时机,再开口就很难,这时辛鹤霄又在一边喊他:“雪稚,吃完了吗?”
“哦。”辛雪稚搁下餐具,“吃完了。”
他抽出餐巾纸擦嘴,在杜晨连绵不绝的欢乐声中,上楼拿课本。辛家能维持庞大的产业数代不衰,少不了天生的敏锐度。在杜晨提出想去听讲的时候,他的父亲不难猜中自己另一个儿子其实也需要名额,既然没有主动开口帮忙,再求也没什么意思,辛雪稚吞过今天的药片,身体才觉得好受了些。
很不巧,今天又和杜晨一样有早八,他们需要共乘一车。平时也没什么,唯独今天,他和杜晨共处会觉得难受。
忍过去就好。辛雪稚上车后把头偏向窗边,什么话都不想说。
杜晨欢喜着后他一步上车,司机刚开动,就趴着前座椅兴奋道:“叔,把广播打开吧。”
车内的音响效果很好,但因为辛雪稚喜欢安静,又于体质上受不得吵闹,司机接送他多年,还没开过广播,不由问了一句:“少爷,可以吗?”
没等辛雪稚回答,杜晨先不乐意了:“怎么,我就做不了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