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

——他一直活得很苦。

安德烈认真的语气回荡在脑海,谢之誉轻轻揉着对方小小尖尖的脸蛋,眼底沁出温柔的颜色来。

做人的时候身不由己,新生以后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却死了,因为长得太漂亮根本分不清别人究竟爱他外表还是他这个人,活了一百多年前连普通人触手可得的温暖都遥不可及。

学过行为心理学,谢之誉感觉他应该是喜欢撒娇,爱使小性子,骄纵任性的模样,但从来没有机会活得像自己,现在他其实可以活得更自我一点的。

“不要装下去了,我保护你啊。”轻柔地低头吻了吻对方的眼睛,谢之誉低声呢喃:“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是真的想对你好呢?”

酒精的作用下,温欲睡得很熟,对外界毫无反应。

再度亲了亲他的唇,谢之誉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

心理检测的结果一直没下来,温欲强烈怀疑谢之誉卡了他的结果,不过既然已经答应谢之誉多留半个月,便也暂时不去想要回漠河的事情,呆在三环里吃吃喝喝逛街听戏听德云社。

正常情况下谢之誉要上班,每天上班还挺忙,五六天下来温欲便觉得有点无聊,谢之誉晚上回家见他蔫蔫的,知道他忽然从忙死人的外科医生变成赋闲在家有点不适应,便提议带他一块儿去上班,不料温欲竟然不愿意。

“我不要去你们局里。”

谢之誉:“去嘛,王则来都放牛去了,没人骚扰你。”

“······真放牛去了啊?”

“何止放牛,还得割牛草挤牛奶呢。”谢之誉道:“不过他家是不死族世族,爹妈舍不得,加个老爷子一起托了关系给老子软磨硬泡,估计也呆不了一个月,十天半个月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