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前来求医的。”
在守城士兵的再三逼问之下,林池笑意吟吟的脸上挂不住了,不住的掉眼泪。
“家里父母去世的早,我和兄长自幼相依为命,如今他身患恶疾,在江南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
“偶然听闻京城中有神医,便想着带兄长来看看,死马当作活马医。”
“是吗?”守城士兵的语气听起来依旧有一些狐疑,左看右看后道,“把幕帘摘下来看看!”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是西凉派过来的探子,用这种手段来博取同情。”
“我家哥哥自幼面容俊朗,如今因为这瞧不出来的病变得形销骨立,面目可憎,小孩看见都能哭几天。”
“你们这么做,不是在揭我兄长的伤疤吗?”
守城士兵即使在周围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的情况下,依旧不为所动,坚持要祁渊必须摘下自己的幕帘看看。
林池又哭诉劝了好久,依旧无果后才认命叹气,对着士兵恳求道:“那能让兄长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吗?”
“我实在是害怕,兄长因为揭开幕帘后因为容貌被人指点,再因此想不开。”
守城的士兵纠结半天,最后同意了林池的要求。
提出让祁渊揭开幕帘的那个守城士兵回头和自己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带着两人来到城门不远处远离人群的地方。
纯白色的纱制幕帘从里面被挑开,最开始映入守城士兵眼中的,是一个红肿的下巴。
幕帘继续慢慢往上挑起,露出疤痕丛生结扎的半张脸,让士兵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祁渊还在继续往上挑幕帘,士兵连忙制止:“不用了不用了。”
这张可怕的脸哪怕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不尊重。
“你们俩,进去吧。”士兵把路引还给他们,没走几步又返回来叮嘱道,“你兄长的幕帘一定要戴好。”
“京城这块地方,随便挑个地扔下一块砖头砸下去,都是你们惹不起的贵人。”
“你兄长这样的情况虽然情有可原,但要是碰上有些……的,你和他都活不了。”
再多的话守城的士兵也没有继续说,他毕竟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适当提醒这俩兄弟也是看他们可怜,犯不着因为他们得罪京城的人。
“哥哥可真有先见之明。”
守城的士兵走后,林池捏着祁渊脸上那块完全能够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眼中满是惊叹。
从江南一路上来,几乎每一个城镇,不管规模大小,都会有关于“祁渊”的寻人布告。
最开始在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祁渊,他们小心一些,编一点符合逻辑的话,也能够过。
但随着逐渐往北,越来越靠近京城,祁渊的脸就越容易引起各种人的注意。
这些天他们可谓是东躲西藏,经历过一波又一波的刺杀,才顺利来到京城。
在京城外面时,祁渊提出自己做一下伪装。
本来是打算直接戴上人皮面具,不要幕帘的,却发现那样更为张扬和引人注意,而且总会有人问他这个是不是假的。
于是祁渊又听从林池的建议,在脸上又戴上幕帘,并任由林池自由发挥。
在林池的一通胡编乱造以及卖惨之下,两人成功混了过去,顺利进入京城。
祁渊也算是更为了解,原来在小世界中,伪装也是需要一定技巧。
进入京城后,祁渊和林池就找到一个巷子摘掉幕帘和面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