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被捉来,敢怒不敢言,等看到裴如瑾身上的伤,顿时面色又是一变,可不等他开口,就被盛暖用扇子顶到后腰:“别多管闲事,治你的伤。”

杜仲只觉得那是一把锋利的兵刃抵在他腰子上,再不敢多说一句,一边在心里小声骂骂咧咧,一边手脚利索给裴如瑾处理伤口。

清创除脓挖出了好些腐肉,裴怀霜按着昏迷中不断痛呼的弟弟,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在,半晌过去,伤口上了药包扎好,等到弟弟又被灌了一碗汤药下去,原本沉重的呼吸就开始慢慢变得绵长。

“伤口要每天换药,不能包扎太厚,汤药每日两副……”

写完药方医嘱,杜仲看向盛暖,小眼神愤怒:“我可以走了吗?”

“我送杜大夫。”

盛暖拍了拍裴怀霜,然后给杜仲脑袋套上布袋,又拎着他出去。

没过多久,带着杜仲回到他家旁边的巷子里。

盛暖拉下他头上的布袋,用扇子抬起他下巴,笑的邪狞:“杜大夫,今日的事,你若敢往外说一个字,不光自己小命不保,你的家人……”

话没说完,却见那小呆子梗着脖子不断往后退,几乎是喊出来一般:“你给了我银子我不会说的,你,你不要离这么近,成何体统!”

盛暖知道杜仲的性子,又呆又胆小且不喜欢和官府朝廷打交道,用扇子拍了拍小呆子额头,她转身飞掠离开。

可怜的小大夫扶着药箱爬起来,一边拍打衣服,一张脸涨得通红。

真当他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地方,听曲儿就知道了……他才不会多事,反正有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