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当年在南方惩邪,就曾在村中遇到了一个女人, 具体时间我也忘了, 不过也就是近十几年的事情。那个女人多年未生子,被丈夫赶出了家门。怀孕成为了她的执念, 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怀孕?”
“她在山里游荡, 路过了一处接近人烟稀少的村庄, 在那里住了下来。村子里没什么人,准确的说人都走光了,但是仍然有水稻庄稼,还有供奉的神明小庙。她就在空房子住了下来,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还日日夜夜去庙里烧香拜神,祈求自己能够有一个孩子。后来,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肚子微微隆起,好像真的怀胎三月了。”
白素贞讲到这里时, 突然眉毛扬了扬:“……我怎么觉得这个配置有些熟悉?”
夏怀礼:……
陆泓:……
白素贞:……要不你俩亲一口缓解我现在的尴尬吧!
夏怀礼说:“继续说。”
“那个女人怀孕后,疼痛难忍, 最后迫不得已去了县城内的医院。当时,我爹在处理一起炼化厉鬼作祟的案件, 正好遇见了这个女人, 看出来她肚子里阴阳之气相交, 不像是正经胎儿, 细细询问才得治了前因后果。”
“我爹判断这胎儿是邪气所化,久而久之会吸干宿主的性命,即使宿主扛过生产劫难,也会重病缠身。所以我爹还是用了一些方法,打掉了胎儿。那个胎儿流出来的时候是黑色的,全身发黑,像是一只小耗子。”
“我爹当时抽不开身,也不知道后续如何了。但听起来,确实和张仪的情况相近。”白素贞捏着自己下巴。
确实。
越靠近孤庙的遗址,阴气越重,团团白雾如同穿梭在黑暗中的幽灵,虎视眈眈凝望着他们这几个刚刚闯入的外来者。村庄内十分安静,他们如此剧烈的动作都没有惊起停落在枝头的鸟类。
雨不下了。
准确的说,当他们迈入村庄的那一刻起,雨停了。
陆泓拿出纸剑,踩过荒草,停在孤庙的大门处,如同一名久经沙场的剑客。
白素贞变换出白玉长棍,长棍点滴,发出脆响。它目光梭巡,最后看向孤庙东西两边的荒草堆:“你不觉得这里的气息很奇怪吗?阴气通天,直冲而上,似乎这方圆十里的阴气全部汇聚在眼前的孤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