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有人自杀了,脸朝下,埋在泥塘子里死了。后来,家家户户都闹得人心惶惶,有人说听见了半夜窗户外面窃窃私语,有人看见床头上站这个小人要掐死自己,又说自己的老婆孩子疯了,也有人亲眼看见父亲在自己面前上吊。”
“乱了,全乱了。”
“那一阵子,寨子里死了好多人。那个时候大家刚刚稳定准备奔着好日子呢,又去找了书记,又去请了神婆,折腾了好久。后来据说是市里的科学家来了,说我们寨子的水有问题,又说是当年什么细菌战留下来的药物污染了水源,让我们不要居住在岐水了。”
“当时,村长下个了决定,给我们每人一些补贴,都搬走去附近的濮水镇上,后来寨子里仅剩的人就拖家带口来到了这里。”
夏怀礼将故事听得一知半解,怎么又是迷信,又是科学,又是战争的,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不过经历了桐花乡的两姐妹故事,也知道口耳相传的故事和事实发生差距太大。
付晓宸问:“那现在还有人去那个庙吗?”
“不知道,但我们谁都不会去,去了就是找死。”老婆婆说。
老婆婆的小孙女宁宁若有所思,这种神仙故事他听几遍都不腻。
付晓宸又想问,那刚才说的三叔的死是怎么回事,但终究觉得自己像无良记者一样,可不能吃人血馒头。
老婆婆进厨房忙去了。
前厅只剩下孙女宁宁和几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