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从旁边白玉瓶中抽出了一节细桃枝,桃枝上雕刻着繁复的咒文。
他沾了些符水,念了一串夏怀礼听不懂的咒语,然后用桃枝轻轻抽打他的头顶、肩膀、后背、腰腹、大腿,小腿。
——嘶!
这原本是不疼的,谁小时候还没有被木条打过屁股了?然而现在,这桃枝只要沾到皮肤就燃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身体里像是被贯穿了一道道电流,疼麻感从尾椎不断向四肢百骸扩散,直到他的指尖都是麻麻的。
他的后背一片粉红,横横竖竖的粉红色痕迹交错在光洁的后背上。
夏怀礼咬着牙,额头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
“夏怀礼。”
“夏怀礼。”
陆泓低声念着夏怀礼的名字,每念一下便在他的脊背上抽打一次。夏怀礼的脸颊也蕴着彩霞般的红晕,像是只可怜的小兔子。一股股暖流从他的毛孔中钻进去,在血液中漾开,夏怀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刚才有多么冷。
如此反复了五分钟,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到夏怀礼的身上,驱散了冰凉彻骨的寒意。
抽打完后,夏怀礼小腿一麻,顺势坐到地毯上:“是不是蚇?”
“是,蚇残留的煞气进了你的身,怪我。”陆泓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怀礼:“……屁股疼、腰也疼,难受死了。”
不疼是假的,但夏怀礼也想趁机得些好处,让陆泓可怜可怜自己。
——比如,让陆泓允许他招鬼,他可以采访些鬼故事。
夏怀礼期待的看向陆泓,眼尾泛着生理泪水的光晕:“那个、你下手这么重,是不是应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泓扔在头顶的衣服掩埋了声音,好似男人知道他下一秒就要提条件似的。
夏怀礼不甘心,故作委屈:“咱俩孤男寡男,我要是捂着腰出去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而且你还一边打我,一边叫我的名字,我这么纯情的男孩子,受不了啊!总得给我些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