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够……

但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小美人肯定睡了。

可是他心跳的太快，即便确定了海恬在家，仍旧不安心。

最后还是发了一条信息。

【心肝，睡了吗？】

蒋百川垂眸看着手机。

长长的睫毛落下来，遮住一半深邃眼眸。

此刻的他没有平时的痞气，反倒透着股不应该属于他的脆弱。

满地断肢残臂，都是他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

他无能为力，断肢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日被压在废墟中，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一点一点的碾碎。

消失了许久的幻肢痛又涌了上来，蒋百川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不由得半蹲下去。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蒋百川手上一抖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下一刻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接通电话，然后把手机紧紧的贴上自己的耳朵。

电话那头传来海恬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可能是被吵醒了，声音软的不像话：“出什么事了吗？”

蒋百川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腿上难以忍受的疼痛似乎顷刻间就消失了。

他放慢自己的呼吸，很想笑一笑如以前那般调笑不让海恬担心。

可……一开口，他嗓音哑的要命：“想你，太想你了……”

海恬听着蒋百川这反常的话，一下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