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病房门重重合上,陈煜眼底终究是忍不住沾染了泪花。他了解林邵泽,自己的葬礼他一定会去。
看得出来林邵泽的情绪不高,夏冰手双手抄兜抬脚走了过去。
林邵泽接连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绪平静下来,伸手拍了拍稍显坚硬的脸颊:“冰哥中午一块儿吃饭吗?”
距离午休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夏冰也就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吃饭的间隙,林邵泽想要询问陈煜的情况,但在对上夏冰的眸子时总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期期艾艾的压根不适合你。”夏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而后端起了手边的柠檬水喝了两口:“说吧。”
“陈煜想让我参加他的葬礼,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不去了。”
男人在说出这话时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就连身形也微微前倾着,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话中带着恳切的意味。
餐厅里的氛围格外热闹,也就衬得夏冰脸上的情绪更加微妙,半晌后才见他抿了抿唇角。
“这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身死债消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懂。”夏冰把手边的玻璃杯攥得更紧,其实他不是很明白林邵泽为什么会把这话跟自己挑明:“而且他也得到报应了。”
男人顺着下边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左手上,看见掌心攀延的那道疤痕时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禁锢住。
“冰哥……”
“行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先走吧,我医院里还很多事儿呢。”夏冰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随即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听我姐说吕晨算是彻底倒台了,让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凑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