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的手部神经虽得到了缓解，但终究是达不到巅峰时的状态。哪怕从未提及过，他也做不到像三年前那样的自信。而大脑又是一个极其精密的仪器，容不得哪怕一厘的偏差。

“病例已经传过去了。”谢均川把最后一块司康塞进了嘴里，直至咀嚼干净才把后半句话给吐了出来：“郝医生跟我说患者想要试一试，毕竟在他们医院就只能等死，还不如转到咱们这儿来搏一搏。”

夏冰那双眸子中少见的流露出了冷若冰霜的神情。

“陈煜是真的不害怕我在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动点什么手脚。”

“他这是在赌你的人品，毕竟他也不会吃亏。”谢均川煞有介事的端起了胳膊，身形往座椅上一靠：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做手术他也没几天好活，要是有你给他做手术还能五五开呢。”

夏冰淡然的瞥了他一眼，片刻的死寂后才缓缓张嘴：“开不了。”

谢均川：“……？”

“说起来当年的视频还是他捅出去的，来医闹的那个人显然是恐同，我这手也算是拜他所赐。”

夏冰伸出手来怼到自己的跟前，掌心中的那道贯穿伤害是那样明显：“他脑子中的肿瘤边界那么模糊，对手术的精度要求非常高，我现在应该是达不到那样的水准。”

这样的解释让谢均川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带着脸色都发生了极其复杂的变化，甚至还夹杂了些许幸灾乐祸喃喃开口：“这不就是报应？”

“嗯，现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