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冰这一副嘴硬的模样，谢均川更是微笑颔首不语，半晌后才抿了抿嘴唇转了话锋：“先吃饭去，我记得你带的学生有快毕业的了吧，正好吃饭的时候聊聊他们的论文。”

餐厅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夏冰从餐盘里挑挑拣拣，摞了一堆的韭菜在餐巾纸上：“炒花蛤里放韭菜真难挑，但这玩意儿又好吃。”

谢均川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而后才把话题聊到了学生们的论文上，脸色那叫一个缤彩纷呈。

“最近网上有一句话特火，就非常适合他们写的论文。”

“什么？”

夏冰毕竟是从美国回来没多久，对近期网络上的词儿还真没什么研究，索性就用纸巾擦了擦嘴，而后接过了谢均川的手机。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翻腾着页面，视线停留在了一段话上——“取其精华，合成糟粕。”

夏冰：“……”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帮网友们是真够有才的，这都能被他们找到这么合适的形容词儿。”夏冰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江稚鱼那篇论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上等，跟其他人简直不是一个level。”

谢均川向后靠在了椅背里，这才把手机收了回来：“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似的，但凡我的学生有她那么省心，我都不至于被气的吃不下饭。”

看着摞在谢均川手边的那三个米饭空碗，夏冰默默的抿了抿嘴唇。这帮学生知道他们的导师这么会睁眼说瞎话吗？

或许是夏冰的视线太过于灼热，谢均川也下意识地朝着那空碗瞅了一眼，而后尴尬地笑了两声，立刻转移话题：“你吃饱没，咱还得抓紧时间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