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都有。”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谢均川伸手取过了夏冰的手机:“我来跟老师说,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眼瞧着谢均川捞着手机,以打电话的姿态走出办公室,夏冰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
从医这些年,大大小小棘手的手术遇到了不少,但是当患者是恩师的时候,他不愿意冒哪怕一丁点的风险。心里的那座名为压力的大山,似是要将他压垮。
谢均川很快神色黯然地踏进办公室,把手机递了回来:“我把ct的检查单给老师发过去了。”
“怎么说?”
回应夏冰的是一阵沉默。
“医生,医生!”
听见这急切的动静,夏冰和谢均川相互对视一眼后立刻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迎了出去。
两人二话不说便凑到了走廊的简易病床边,躺在病床上的那个老人已经醒了过来。听见两人的声响,紧接着就弯起了唇角。
“均川……夏冰啊。”
这声音如同老旧的机器强硬工作,又像是漏了气的鼓风机,竟是那样的沙哑。特别是喉管处连接的仪器,着实让人感觉心疼。
“孙老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均川慌乱中伸出手来,直到握住病床上那人的胳膊,才发现上面斑驳的针孔。“老师,您生病这事儿怎么能拖到现在才来医院呢?”
循着谢均川的胳膊,孙老师才敲定了他的方向,紧接着又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而后又轻轻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没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