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伤你手的那个患者家属。”陈楚惟径直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块牛肉,虽然心里知道在人道主义上这么说不好,但还是忍不住的替夏冰出这口恶气:“现在还没从精神病院出来呢,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听着这话,夏冰也不觉得内心有什么触动。毕竟这所有的事儿经过时间的冲刷,也就变得淡然了。
“好好的干嘛提这人呢,”谢均川把筷子放到了碗上,又从桌子下面轻轻扯了扯陈楚惟的裤腿:“他那不纯属恶人食恶果吗。”
陈楚惟也知道自己失言,朝着夏冰投去了个抱歉的眼神,就一脸心虚难受的垂下头来。
“没事。”夏冰起身倒了杯水递到陈楚惟手里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你啊,我可是听老师说这三年你有不小的进步。”
“你这手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夏冰闻言抬起手来朝着众人晃了晃,故作坦然的勾了勾唇角:
“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在美国接手术的这事儿啊,听说还被誉为医学奇迹来着。”
有了夏冰这类似插科打浑的欢笑话,场面再次热络起来,以茶代酒的场面也够招笑的——一个举杯,茶水都顺着他们的动作漫了出来,溅到了菜里。
“哎哎哎,咱这不是喝酒,茶水没必要逃的!”谢均川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就连最后的声调都带着些虚浮:“也得亏这不是酒,就凭着你们这一个两个躲酒的本事,不喝酒的吃点菜,拐弯出门就能被交警查到。”
笑声在餐馆内洋溢着,久久不曾停歇,连带着赵宏肖都笑出了声。
……
随着咔嚓一声铁门拉开的声响,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从里面缓步踱出,路过看守的警察时,还刻意躬了躬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