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谢均川阔步往前行进着,在陈潇然的病床跟前站定,跟夏冰稍显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同,可以算得上是和颜悦色:“感觉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陈潇然吁气。
在医院里住着算不上什么习惯不习惯,拖着病体在哪里住着都是一样的。想到这里,也就笑着点了点头。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和夏冰说。”看着这孩子那一副腼腆的样子,谢均川也拿出了哄孩子的架势:“要是觉得不好意思,跟你堂哥说也行。”
夏冰在一边站着,笑容也相当温柔。
这两人已经不约而同的把陈潇然当成了弟弟,还是那种格外听话的、不吵不闹的。
下午的手术研讨会进展并不算顺利,赵宏肖就夏冰和谢均川提出的手术方案都提出了修改意见:
“夏冰,你的手术方案太过于大胆。手术预估时间在14个小时左右,你的方案只有在最理想状态的下才能实施。对主刀的医生技术要求极高,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做到像你一样的精准。”
开颅手术要的就是精准,但能做到像夏冰那样的还是少数,就算比起精密仪器也不逞多让。
会议室里是纸张翻动的声响,夏冰微怔地听着老师的话,心底里漾起了一层说不清的波澜,他在进行自我检讨。
“还有你均川,你的太过于保守……”
赵主任批完他最看重的两个学生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两人在会议室里大眼瞪小眼。
谢均川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抛到夏冰跟前,浅笑了一声说:“是我拖你后腿了,不然你那个方案就是最好的可行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