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夏冰的错觉，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眼底多多少少带着些戾气，或许是在局子里待过的缘故，多多少少都会沾染点这类的气质。

这让他有些反感。

听着夏冰疏离的话，沈东的脸庞也有些发颤。

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夏冰，我……”

沈东那依旧精致的脸搭配着寸头，这样违和的形象触动着夏冰的心，格外的难受。

这是曾经自己爱过的人，哪怕最后的结果是那样操蛋，但也在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疤。

“有话直说吧。”

“我……我能不能跟你借点钱。”说着话的时候沈东并没有抬头，肩膀却微微的瑟缩着，语调也毫无生气。

夏冰深呼出了一口气，手术后的疲倦加上此刻的憋闷都跟着这口浊气吐了出去，“你男朋友呢。”

“我就是帮他出的审计报告才进去的。”沈东的眼眶一红，讽刺的开口：“我的存在就是他的把柄，他不会见我。”

所有的重话都被夏冰咽回了肚子里，就算是给自己那瞎了眼的青春买单了：

“你要多少？”

……

林邵泽处理完陈煜提交上来的策划案，这才找回了点自在的感觉。起身从身后的酒柜里取了一瓶上了年份的红酒，给自己倒上。

公司里原本是没有酒柜的，但林邵泽又需要酒精来消解一下工作后的疲惫，这才在办公室里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