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嬷嬷扫视了四周一眼,这才大步走了过去,从信鸽脚上的信筒上取出了一支小小的、卷圈的纸条,递给老夫人。
叶舒微接过,打开望去,挑了挑眉,便夹着纸条、放在火上燃烧殆尽。
顾嬷嬷正欲如之前一般,放走信鸽的时候,叶舒微忽然扬声道:
“等等,我有回信。”
……
易王府,书房。
书房的门窗紧闭着,里面的气息格外的压抑。
本就是干净利落的布置与格调,再加上环境的昏暗,便给书房再添了一许冷冽之气,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桌案后的椅子上,窝着一抹微佝的身影。
男人伏在桌案上,一只手枕着额头,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极大的喘着粗气,溢出的薄汗浸湿了手臂的衣裳,更是打湿了背部的衣衫。
他握紧双手,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骇人至极。
沉重的呼吸从他的喉咙里溢出,犹如受伤的野兽、正在发出濒临死亡前的痛苦挣扎……
心脏骤缩着,每一波的剧痛,犹如窒息一般痛苦,又像被人拿着刀子狠狠的宰割着、撕扯着,痛入骨髓。
门外,月尘犹如往常一般,前来汇报消息时,却猛然瞧见主子不对劲,连忙大步冲了上去:
“主子!”
他扶住男人的臂膀,却发现男人的脸色极致苍白,惊的大呼:
“来人!快来人!”
门外的暗卫察觉情况不对,连忙驾驶着轻功,用上最快的速度,将大夫直接抓进王府、拎进书房。
大夫稳住颤颤巍巍的心跳,连忙为易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