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上次拿了钱回家被我训了一顿。那些鸭蛋都是自家养的鸭子生的,不值什么钱,还有那些豆子和糯米,也都是自家种的,怎么能要你们钱呢。”
老人年逾七十,脸上满是沟壑,背部也佝偻着,他背着重重的箩筐,带着自己四十多岁的儿子来道歉。
老实巴交的表叔脸上满是羞愧,黑色色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粗糙黝黑地大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不住地讷讷道歉。
他也是迷了心窍,想着自己老父亲平日辛苦侍弄庄稼和鸡鸭,自己舍不得吃穿,攒着东西要给远房表姨。
倒也不是他不舍得给表姨,就是见表姨家现在条件慢慢好起来,外甥女又热情客气,非要把钱给他。
他就想着拿点辛苦费,给老父亲买的好吃的好穿的。
“还不快给你表姨和侄女道歉。”
老头子气势汹汹一拍儿子的背,老实男人结结巴巴开口:“我…我对不住了。”
然后从补丁裤子的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两张一百元,递了过来。
许外婆俩忙推辞,“大哥,你这是干嘛,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开口问你们捎带东西了。”
“大妹子,这钱我们不能拿,拿了以后我就没脸上门了。”
许镜清望着这两个好多年不甚熟悉的亲戚,一个比一个憨厚老实。
同村的人都进城或去镇里打工了,这些年一直种地养养鸡鸭日子勉强温饱。
许外婆求救地看向自己的外孙女,怎么办?
她微微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