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山心里清楚得很,他虽然不像那些问卜宗门一样能准确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这心音已经慢慢让贺玄清有了变化。
听说西边的什么破宗门里有个叫沈清的修士对心音有些想法,祝可山觉得沈清的想法不一定会全对,但他得做点什么改变这莫名其妙的事。
或许该下山去,找个合适的时机彻底下山去。
贺玄清身上会怎样,沈清又有什么可论的,祝可山一概不知。他花了些许时间,在为数不多的消息里,只发现了沈清的资质是相当的平。
这名字里带个清字是不是不大好啊。
祝可山忽然跳脱起来,很多事情都没有头绪。
因为他不说话,走到了观澜峰贺玄清也没再理他。那把竹骨的伞立在门边,进屋关门将他隔在屋外。
暴雨落在观澜殿上,四角的金符在雨中旋转。
三年前也下过一场雨,祝可山解开了贺玄清万千问题之中的一个,便是他贺玄清没有资质。
贺玄清没听过那诡异的心音之前,在问灵宗过得属实谨慎小心。住在最远的殿宇,看最生涩的道书。穷经一问不得答案,终究知道是自己没有这个天赋。
这答案在祝可山的眼中并不难破,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影响心绪的理由。
毕竟祝可山也有不会的东西,并非什么都是天才。祝可山最不会的,便是下棋。贺玄清教了他数十年,祝可山依旧不会。磨得那样的好耐心也气得掀桌,和他说五子连线就算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