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山仍然不松手:“其次,你打赢了。”
贺玄清笑了下,抬头盯着他:“那你还不松手?”
祝可山也盯着贺玄清,把手松开:“我说话你也听不进去一句。”
贺玄清揉了揉手腕,开口把祝可山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目光落回书上:“你要是闲着没事,帮我打一块玉牌怎么样?”
祝可山很少被贺玄清刻意挫灭锐气,这感觉怪得很。拧着眉头看贺玄清收拾桌上的东西:“什么玉牌?”
贺玄清将祝可山放下的小玩意归拢到一块:“给我打玉牌,当然是刻我的名字。”
祝可山没有刨根问底,手伸到贺玄清面前:“玉呢?”
衣袖拂得书页哗哗作响,贺玄清从怀中摸出一块青玉,拍在祝可山手上:“拿去。”
祝可山在问灵宗里自由散漫,借着他一心三用的本事入了剑修的门。这事只有贺玄清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这本事拿来打玉牌却不方便。
玉牌不怎么完整,有些地方凿出缺口。祝可山坐在矿脉里,天光从头顶漏下来。这样好的矿脉,骗几个剑修过来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祝可山看着自己手上锉刀划出的几道血痕,往衣服上一擦。
这要是给贺玄清看见了,肯定又要数落自己几遍。然而不得不承认,隔道如隔山,这剑修入门倒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怎么完整便不怎么完整,贺玄清这三个字实在是笔画太多。簌簌的玉粉落下,祝可山捏起一小块碎玉:“祝可山这笔画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