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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外面这么大的雨,你是不是盼望着我出事了,你还能跟”程帆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不想再说出口,手臂箍着她的臀,她是有多厌恶他的触碰,尚未被他桎梏的手毫不留情地打着他的背,要他放手。

怀中是刚洗完澡的身体,是玫瑰味的她,很香,布满了荆棘,很刺人。可从他跟她在一起的那天起,他也没想过要将刺拔掉。如今这些刺已经扎进了他的手掌,当他用力握紧拳头时,这些刺,随着根茎与花瓣,再也无法离开。

很痛,可痛苦是存在的痕迹。

以血饲养着的花瓣是如此娇艳,可她还要挣扎着抗拒,刺在肉里扭动着,痛到他想回击,一个巴掌落在了被浴巾包裹的臀上,“别动。”

除了幼时不听话时被外婆打屁股,她就再没被人这么打过。力道并不重,她却是脑子一懵,呆住了。

她知道他在生气,一场大雨落下,闷着的天不再那么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可此时屋子里,来自他的低气压盘桓着。

见他的第一眼,是他在实施暴力。那样的场面,也仅有一次。甚至仿若幻象,他社交时温和而客气,工作中严格,生活中好相处。

即使有时强硬,权力的碾压就足够达到目的,又哪里需要身体的暴力?

明知他不会是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这一掌并不疼,若是气氛适宜,说不定还有情趣效果。可是,整个身体在他的掌控中,让人恐惧的不是这不疼的一巴掌,而是不知是否及何时再次落下的不受控感。

林夏没有再挣扎,看着他,“你是要打我吗?”

这是打?这轻轻的一下,就被她污蔑成了暴力。那她对他说的那些话,算不算无人道主义的恐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