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命门被人攫住,他下意识瑟缩肩膀,想要扭去桎梏。
那只手却紧紧扣住他。
“谢泽!”
身后上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半分没有白日里送他上班时的轻快愉悦,“兴致这么好?赏月呢?”
谢泽不抱任何希望的开车到这里,小学校内连路灯都没有,他没想过孟珩真的会来,可就在他要挂挡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墙根下瓶身带着水珠的气泡水。
只看一眼他几乎就确定孟珩在这儿,这水死贵死贵,他一直觉得生产出来就是骗孟珩这种冤大头的,水珠还没挥发,一看就是刚买来不久。
他甚至等不及把车停准,占着两个车位就下车了。
孟珩被他抓得起急,手已经绕到身后攥上了他的手腕。
猫抓似的,谢泽任他攥着,手上半分不肯放松,又问了一遍:“是吗?赏月呢?”
这事儿是孟珩理亏,干脆也不再挣扎,放了手软下声音道:“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谢泽不肯被这么打发,继续问:“没听见电话?”
极罕见的,孟珩在这一刻竟然思考自己要不要撒谎说是。
他是个不喜欢欺瞒的人,与道德感无关,主要是觉得麻烦,撒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去圆,他自问没人值得让自己费这样的心思。
“孟珩。”谢泽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
孟珩咬牙点头道:“我下午回家了,没太注意手机……”
他话音刚落,后脖颈上的手就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