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几天孟珩几乎每晚都要和赵显通电话,直到后来赵显说复查之前没有ct什么都不好说,他才不再打电话。
谢泽以为他就此消停了,却在几天前无意间看到了孟珩未熄屏的手机页面。
赵显都说了不用担心,可孟珩还是在网页上找医生胡乱地问。
谢泽劝了他一次,发现没用之后也不再说了。
他比孟珩还难受,疼不疼都先不说,主要是看着孟珩因为他这么伤神,他是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两天他能自己活动了,压在心里的石头才终于松了些,至少孟珩不用再跟着他的作息一起熬,不用在聚精会神画画的时候突然停下扶他去厕所。
“谢泽。”孟珩略略抬眼与他对视,眼中是说不清的缱绻,“别再骑了,行么?”
谢泽受不得他这副样子,怔怔吞下口水,嗓子沙沙得疼,“不骑,不骑了。”
他的胳膊还举不起来,只能低下头与孟珩额头相触,“别怕,别怕…”
他们俩是吃过午饭来的,趁着今天难得出门,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孟珩开着车带谢泽去了交警队。
这几次打电话沟通的老交警不在,给他们做笔录的是个年轻人,他看谢泽还需要人搀扶着进来,也就没让孟珩出去等。
笔录无非是那么些问题翻来覆去地问,最后签字确认的时候谢泽问:“我们这个怎么判啊?”
“回去等消息吧。”对面公事公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