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仪表盘——九十迈车速。
理智告诉他需要慢下来,马上进入隧道,他需要降下一半的车速。
可另一边,谢泽的话又反复出现在耳旁。这个时候,看不见的情况才让人更加抓心挠肺。
赶路多一半的时候,孟珩恍惚听见声响。
接着,在下一个弯道,对向一辆鸣笛的救护车与他擦肩而过。
心跳突然加速,隔着什么都看不见的车舱,孟珩却笃定那里躺着的正是谢泽。
脚下加力,车速再次飙升,他又连过了五个弯道,终于到达事故现场。
以孟珩多年玩车的经验,他几乎可以通过现场确定这不会是一场多么严重的事故。
谢泽的摩托和头盔都摔在地上,人已经不知所踪。
交警队已经先他一步到达,此刻过来与他核实身份。
孟珩只说认识摩托车主,其他的问题一概不答,反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交警队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丰富,对待家属的话术无比精湛:“人刚才救护车已经拉走了,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先配合我们把当事人信息填一下,然后两方各自看病,定责不着急。”
这一套流程孟珩也算熟悉,没一会儿就完事了,他坐进驾驶座,正准备跟救护车去医院,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下,听声音像是刚才电话中的人,他先跟人道谢,后者倒是随意摆摆手,对他道:“那哥们儿我看伤得还行,脑子清醒的,主要是定责这边你得盯盯。”
孟珩指了指副驾驶的行车记录仪,那是他刚从谢泽车前卸下来的,“影像在我手里,车统一拉到交警大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