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职业杀手，收钱杀人。不管是主动杀的还是被九皇子胁迫的，杀的人有没有取死之道，手里的人命都太多了。时至今日，还有一些被害者家属喊着要抓她。她在有法律的社会里正大光明地生活，将是对法律最恶劣的践踏。

相比之下，辰钧山小时候一是出于反击，二是他才十来岁，年龄不到，三是他父亲的亲属，也就是他们三个被父亲施暴的人，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加上没有证据，所以就这么过去了。

但江雪温的事没那么好过去，提起自己的杀手身份，她想起了罪魁祸首，于是冷笑两声，继续问：“你们这趟去帝国找倦鸟，找到了吗？”

“找到了。”辰钧山说。

江雪温摊出手，说：“你们也被他恶心够久了吧，把他的地址和信息给我，我去为民除害。”

辰钧山说：“你不会杀他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病人。”

江雪温：……

辰钧山看着她犹豫不定的脸色，补充到：“绝症病人，快死了。”

江雪温：……

她眯着眼，满脸有气撒不出的憋屈，摊出来的手举了半晌，最后一脸不快收了回去：“呵，恶人自有天收，死得好，杀他我嫌手脏。”

江雪温走到今天的地步，九皇子是绝对的罪魁祸首。她小时候的遭遇总会让辰钧山想到自己，他时常觉得江雪温是走了另一条成长轨迹的他，心里总是会多出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