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珊眼神暗淡了一下:“哦,瞧我这脑子。”
辰星朝林秋挤眉弄眼,林秋会意,跟着她走到门的另一侧。
辰星再次将林秋上下打量了一遍,啧啧到:“想不到那家伙居然能交到你这种级别的朋友。看你仓促跑出来的样子,你们关系很好?他运气果然很好,天赋、脑子、成绩、别人的喜爱,什么好事都是他的,我什么都没有,从小就这样。”
林秋直接问到:“你讨厌他?”
“我嫉妒他。”辰星讽刺地笑笑:“我也不怕你告诉他,他自己想想就能明白。”
林秋不太理解,那种条件下相依为命的人,为什么其中一个会嫉妒另一个。
他看向周济珊,又觉得这场接待并不是完全不值得的。
辰星继续说:“我有个舅舅,每年都会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可以读书和生活。后来他甚至花大价钱请了一位名医,把妈妈的病治好了。我们旅游的第一站就是舅舅所在的星球,但你猜怎么着?我们找到了舅舅的墓碑,他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林秋已经猜到了结果,果然辰星说:“去世的人怎么能给活人打钱?可我们没有别的亲友了。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他有基因分移症,但老是抽不到药,那他是怎么长大的呢?答案是他自己买了药。”
她看向林秋,笑得意味深长:“他一个学生,哪里有钱买药?但他就是有钱,很有钱,他不仅自己买药,还给家里打钱,但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其实有一些不见光的能搞到很多钱的方法?他可比起你看起来的富裕多了。”
她话里有负向引导,心理课是指挥的必修,她的意图就像白纸黑字摊在林秋眼前一样,清晰至极。
林秋平静地点点头,说:“他告诉过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