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蔡天松留下的说明，他对灰色星域加深了一点认知，随后他返回去，开始背虹膜数据。

他开的光屏很小，字也很小，稍远一点根本看不到。他周围没坐人，背完数据环视一圈，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围坐在梁哥旁边，附和梁哥吹牛。

辰钧山删了文件，关掉光屏，也合群地围了过去。

这是出境的星船，降落地点是帝国。

帝国的出入境检查比联邦松散得多，他们下了星船，几乎马不停蹄又上了另一辆星船，再次下船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

辰钧山观察四周，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联邦或者帝国了。

星船停的这片起降点并不是按联邦或者帝国的飞行标准修建的，看上去就像有人随便找了点材料，勉强糊了一个强度达标的起降点。

这两天梁哥已经忽悠得众人飘飘然然，二十多个人跟着梁哥，陆续走近不远处的一间大厂房。

一进门是一股汗味混合血腥尿腥的难闻的臭味，辰钧山打量周围，厂房内的路并不开阔，两边齐天花板的货物围出一条一米宽的路。

一路上都没有岔路，走了半分钟，跟着梁哥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啊”了一声，急急地扒开人流往后退。

他后面的人也看到了什么，队伍前列一下骚乱起来。

辰钧山走在队伍中后，不算明亮的光线中他听到“嘭”的一声，有人把厂房的门关闭了。

在彻底乱起来之前，队伍最后有人“哒哒哒”朝地面扫了一梭子弹，大喊到：“安静！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