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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杀人者的动机已经模糊了,一开始他杀掉了两个隐藏的杀手,姑且可以认为他是想独占杀掉林秋的赏金。但现在其他组的杀手也跟着遭殃,杀人者为什么也要杀掉他们呢?

辰钧山感觉脑中想法纷乱,总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

一旁的林秋盯着杀人者一闪而过的画面看了半晌,说:“这个杀人者,他知道主办方不会让义演轻易结束。”

他思索着看向辰钧山,继续说:“也许是第一次他杀了余泷后,我们收殓了余泷的尸体,让他有了这样的猜测,也许是义演开始前他就知道。不论哪种情况,他知道义演不会轻易结束。”

林秋调出杀手们的资料:“这些杀手的合法身份都是伪造的,粗看没什么,但经不起仔细推敲。余泷的身份漏洞最大,很容易就能发现有问题。”

辰钧山跟着他的思路问:“所以余泷是第一个死的,余泷死后我们一查,就知道他的死很有蹊跷。而且我们不会让义演结束,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会选择清扫现场、藏好尸体,将余泷死亡的影响降到最低,不惊扰到来宾?而他之后再杀人,我们就会联想到余泷,然后去细查他们的身份,直到发现问题?”

林秋点点头,说:“没错,杀人者在利用我们。他知道我们会帮他收拾杀人的现场,同时他配合地减少每具尸体的影响,和我们一起掩盖有杀手遇害这件事。”

如果杀人者早就知道这些,反过来利用他们,现在的说法能说得通了。

在杀人者的视角,他先用余泷进行警示,告诉安保组有不明的人员潜伏进来,随后再杀其他人,无形中给安保组一种“有人在暗中相助”的认知,然后顺利成章地牵着他们鼻子走,把现场的整个安保队当作给他处理杀人现场的后勤。

其他杀手和他比起来,辰钧山觉得这人更像是在黑暗中肆意游曳的鱼,偶尔被他甩一尾巴水,细看又无处可寻。

“从现在已经死亡的人来看,杀人者的目标可能是好几个杀手。但因为我们努力掩盖,目前所有的杀手都不知道有人在猎杀他们。”辰钧山说。

“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动机,但我们不能让他继续杀下去。要扳倒白雪杀手团的另一个管理者,我们需要大量的人证,这些杀手不能死。”林秋说着,调了一下耳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