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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意见他明白了,继续说:“然后我把硬盘拆开,分别插在两台机器上,打开的时候发现,这个程序还是没了,它又把自己干掉了。”

“我怀疑两截程序里都有自动销毁的东西,于是我调整了两边的拆分比例,一开始是5比5,后来调到9比1、19比1,甚至99比1、999比1,其中一份硬盘里的程序已经很小了,但它还是会自动销毁自己。”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且不说拆开后还能不能运行,当其中一份占比很小的时候,连自动销毁本身的程序都会不完整,它怎么销毁自己?

钟齐意摊手到:“反正就是很邪门,但还有更邪门的。”

辰钧山听他这么说,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

“我之前帮别人测试过芯片,所以实验室有一台仪器,可以把芯片之类的东西放大再放大,直接看到硬盘上储存的二进制是0还是1,然后读取下来。”

辰钧山点头。钟齐意指着硬盘说:“当我观测这个程序在硬盘上的储存区域时,我眼看着刚刚写了东西的存储单元,全部归0了。”

硬盘插在机器上时还可以解释,现在在没有外接任何东西的情况下,这玩意儿居然还能自己删了自己,这就好像鬼片里拔了电源的光屏还能自己开机,科学上这说不通。

辰钧山疑惑到:“你是不是看错了?”

钟齐意摇头:“你一会儿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双缝干涉实验知道吧?在受观测时电子呈粒子性,未观测时呈波动性,‘观测’这一行为本身会影响结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现在只能用这样的说法说服自己。但即使这样的说法,我也感觉根本解释不通。”

辰钧山还是不太相信,为什么看一眼它就能从硬盘里删了自己?这太玄了,倦鸟到底给他发了个什么玩意儿?这还是程序吗?

钟齐意竖起两根手指,说:“那么现在,我们了解了到这东西的两大特性,不可观察,不可拆分,但可以复制。我感觉我的技术体系受到了冲击,我要缓一缓。”

钟齐意那边的路基本堵死,接下来的这件事有没有进展,要看辰钧山的解密成果。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实验室门铃响了。钟齐意接通门外的传呼机,问:“哪位?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