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红色扳手放在地上,说:“红派有一个主张,他们想让军队参政。也就是把自已一方的政客塞进军队,从而影响军队立场,获取各个军区的支持。
“他们实施计划的其中一个途径,就是提前拉拢军校里的军校生,例如单梧。如果将来单梧去某军区,做到军区高层,就会对该军区产生影响,再加上一些小动作,或许会让整个军区都倒向红派。”
辰钧山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林秋加重了语气:“军队不能为政客战斗。联邦的军队只能有一个立场,就是为了守卫联邦和人民而战,这是我们的底线。”
见辰钧山不是很理解,林秋补充到:“在多年前,联邦某军区有过一个祸乱军区的政客。铲除异己是政客的本能,他为了除掉一个军官,在该军官的队伍抵御虫兽潮时切断了他们的补给。十几只小队组成的大队,为了拖延时间,让缓冲带的居民撤离,在没有补给和支援的情况下战斗了半个月。”
“然后呢?”辰钧山问。
“十几支小队,一百五十人全部牺牲在抵抗虫兽前线。政客为了断他们后路,毁掉了附近星域的信号站,导致一部分居民来不及撤离,几十万人全部遇难。”
“这……太过分了吧!”
林秋说:“军队只能对外,不能对内。军队必须是铁板一块,即使意见相左,也不能互相斗争,更不能参与到联邦内部的党争里,这是血的教训。”
辰钧山明白了,他问:“这么说,学长是蓝派?”
林秋回答:“我只是恰好站在红派对面。那次牺牲的一百五十位军官中,有两人是我的亲人。”
辰钧山想起林秋家亲近和睦的家庭关系,说了声:“节哀。”
林秋指着那些螺钉,说:“红蓝两派之外,还有很多中立的势力。一部分老老实实两不掺和,一部分是浑水摸鱼谋求利益,还有一部分,是红蓝两派伪装成的中立派,准备坑对方。”
辰钧山咂摸咂摸,说:“这也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