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点头,又问:“当时转学怎么这么急?好不容易说服老师一起去演奏的,我还以为你争那么认真,是真的很想去。”
辰钧山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当时我妈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姐姐想快点离开主星,带她回老家修养。”
“原来如此。你现在还在拉小提琴吗?”
别说拉小提琴,他现在连小提琴演出都不会看,小时候的琴早卖掉了。想起林秋现在的演奏水平,辰钧山感觉自己像是中年贫苦老农遇到了春风得意的少时旧友,多少有点自惭形秽。
辰钧山如实回答:“我其实不喜欢拉小提琴,是被我父亲逼的。他去世后,我就没碰过琴了。”
林秋很惋惜:“那真遗憾。”
“不遗憾。”辰钧山笑了笑:“和你不一样,拉琴使我痛苦。”
“你说你父亲逼你练琴,他经常打你?”
辰钧山没想到林秋会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林秋打量他几眼,说:“我记得你当时身上总有伤,这么说来,那些并不是摔的或者和人打架。你头上的伤也是你父亲打的?”
辰钧山继续点头。
林秋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同情怜惜之类的神色,仿佛他们只是在聊天气。辰钧山松了口气。
安静了会儿,林秋继续说:“昨晚刚进你房间的时候,看到你桌上放着信息素抑制药。你包里也有很多种抑制药,正常人是不会带这么多药的。你每天都会吃信息素抑制药?”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