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澈每说一句话,苏羡心底就更畏惧了一分。
“这巴掌,我现在给你。”陆言澈说完以后,扬手就给了苏羡一巴掌,这把声音清脆如同时裂帛一般,在地下室里回响着。
苏羡原本就受了伤,下颔又被陆言澈捏得快碎了,现在又被陆言澈删了一巴掌,他的右脸高高肿起,耳廓像是要坏掉了一样,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了。
陆言澈的眼神晦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他痛苦的事情,他俯下身,鹰隼般的眼睛瞪着苏羡,“你还说夏燃把你推下楼了……等明天,我就让人把你送去那个废弃工厂,让人把你推下去,反正夏燃牢也坐了,还不如坐实这个罪名。”
苏羡已经完全听不到陆言澈在说什么了,他的耳朵只能听到模模糊糊且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破旧的收音器在运转的声音。要是他能够听清陆言澈说话,想必会更害怕。
陆言澈掐着苏羡的喉咙,眼底迸发着如头狼般嗜血的神情,“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你送去监狱,让你也尝一尝在监狱里待着的滋味。”
苏羡痛苦万分地佝偻着身体,他紧紧地抠着指甲才缓解疼痛,“……我听不清了。”
“别想装聋。”陆言澈厌恶地撒开手,将苏羡踹倒在地。
苏羡原本就有心脏病,被陆言澈折腾了一整个晚上,身体、心里都收到了折磨,这会儿已经蹲在地上崩溃大哭,哀嚎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呜呜呜——”
陆言澈捏着拳头,心里对苏羡愈发鄙夷不屑。
他原本怎么会相信苏羡的鬼话,以为他就是救了自己的白月光呢?他当初一定是瞎了眼睛。
临走前,陆言澈在苏羡的身上又踹了两脚才算是解气,他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他透过了卧室的门缝,看到了夏燃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
他悄无声息走到了夏燃所在的那间卧室,推开了门,在夏燃熟睡的脸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