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ade sile… ”
是他以前直播最喜欢的结束曲,很老,十年前就被嘲笑是老歌,但其实也有人百听不厌。
粗糙的听觉中混入了顾屿,宋槐京精神即刻变得敏感,仔细地分辨,待听明白他的缱绻,又不甘。
听不清楚,每天都要恨自己的差劲和狼狈。
摸到助听器想到嘈杂的电流声更加挫败,他坐过来离顾屿很近地听,可顾屿的声音忽然变小了,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吝啬,宋槐京皱眉不快,顾屿却直接不唱了。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吗?”
“为什么?”
“算是我爸妈的定情曲吧。”顾屿把火捅小了一些,火星子扬起来像一场小型烟花,歌还在模糊地唱,顾屿隐没在了烟火那端,离他有点距离了。
宋槐京摸到了助听器。
“我爸也是个老掉牙的人,最开始追我妈的时候请她去餐厅吃饭,然后借餐厅的电子琴来弹,给我妈唱这首歌——这一套现在很老掉牙了对吧?”
顾屿懒洋洋躺着,看夏日天空中璀璨的星座,漫无目的回忆从江女士口里听来的往事。
顾屿说:“当时我爸不知道我妈出国留学过还组过乐队,以为她只会弹琵琶,给她一句句翻译歌词,讲西部牛仔,拖到天黑不得已了才送她回家,还恋恋不舍说他还会唱别的外文歌。”
顾屿说到这儿忍不住笑:“然后我妈也不跟他说,装作第一次听的样子,忽悠地我爸晕头转向,隔天收到我妈送的西洋音乐会的票,还以为要约会,结果去了一看,我妈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