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闵昇。
“你怎么在这儿?”顾屿取下他嘴里的毛巾,将染着血的毛巾丢在地上,问。
“疯了,宋槐京疯了!”宋闵昇得救了一把推开顾屿瘸着腿往外跑:“我要报警!”
手上的伤口被这一下弄得有些撕裂,顾屿忍着疼把人拽回来:“报什么警?宋槐京呢?”
宋闵昇倒退着往外走:“你们都疯了!”
治疗室丢了一把用来拆线的剪刀。
顾屿赶来的时候宋槐京站在宋知时病床前。
顾屿没见过宋知时年轻时候的样子,追过来也顾不上仔细看,大概扫了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很沧桑的普通老人,才不过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全白了,很瘦弱躺在病床上,周身插着各种监护仪器。宋槐京跟他一点都不像。
宋槐京拿着那把小剪刀在各种管子上比划,宋知时躺在床上缓慢眨着浑浊的眼睛。
他艰难张嘴,发出来很小的声音,就算是个五感健全的人也很难听清楚,何况双耳失聪的宋槐京。
但顾屿听觉敏锐,分辨出那两个音节。
“槐京。”
居然有几分叫人稀罕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