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几下,姜莹问他们二号棚今天用不用。
顾屿强撑着眼皮才没昏睡过去,拿起手机回消息,说不用。
他跟宋槐京今天指定去不了了,三秋也有别的工作收尾,今天剧组全员罢工。
顾屿发完消息还没闭眼,又被宋槐京拖回怀里。
“谁?”宋槐京问。
顾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入目的一切都在模糊。
一夜没睡,身体和灵魂都已经困极了,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天花板上逐渐散开,像教堂穹顶撒下的圣光。
手机脱手前顾屿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了。
晚上十点多折腾到八点。
要不是亲身经历,是会嗤之以鼻敷衍着说注意身体的程度。
宋槐京不知疲倦地吻上来,顾屿整个人口干舌燥像条缺水的鱼,已经干涸到冒烟了却还要被榨取不存在的水分。
“顾屿……”宋槐京声音喑哑,整个人覆在顾屿身上四肢打结将他锁住,床单早就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被子一大半拖在地上,只有一个角聊胜于无地挂在人身上。
顾屿没应,宋槐京说着又爬起来,俯视精疲力尽的顾屿,话音囫囵带着浓重的哑,他一动顾屿便拧眉,嗓中溢出一点莫名声音,偏了偏头,道:“出去。”
宋槐京眼尾发红,眼睛里也有红丝,可见两个人都困极累极了,顾屿没力气跟他说话了,他感觉自己随时要昏睡过去,他已经这样了,宋槐京却还不甘心就这么睡着。
他起来盯了顾屿一会儿,又忽然整个塌下去贴紧了顾屿,叫他们紧密无间。
“下去……”顾屿偏头:“你太重了。”